离开席德迸的墓园,车子往大度山下疾驰,我回头还看见那一株长得特别高的凤凰木,我在想着,这一株凤凰花开的时候,年轻一辈的艺术家心中,席德进还能留下什么样的形象呢?
阳光是那样无私地覆盖着我们,而太阳的沉落总是那样无情的不肯为黑夜停留,那些死去的艺术家们躺在阴冷黑暗的地下,他们再也不能享受阳光下的喜悦。
我的档案里,有一帧我为席德进拍的照片。他站在中部大平原怒放的野花群中,鲜明的清晨曝光把他的脸刻成一座明暗分明的塑像,他仰起头来呼吸着阳光,如今,那种情境再也不能重回了。
强姦换来了死亡,杀人又会否无罪呢?